哥林多后书第10章－怎样判断使徒

A. 保罗是凭着血气行事吗？　　

1. （1）保罗规劝哥林多信徒。

我保罗，就是与你们见面的时候是谦卑的，不在你们那里的时候向你们是勇敢的，如今亲自藉着基督的温柔、和平劝你们。

a.我保罗，如今亲自……劝你们：保罗以不同的语气引入这章经文。有些人甚至认为，哥林多后书10章至13章其实是一封不同的书信，被添补到哥林多后书1章至9章的后面。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通过经文，确实可以看出在这封信临近尾声时，保罗开始“换挡变速”。

i.“现在，有关为穷人募捐的事情，他已经给完了自己的指点和建议，他重新谈到关于假使徒的事情，假使徒把圣保罗描绘成一个为人和服事都十分卑鄙的人，造成的影响也十分恶劣。”（克拉克，Clarke）

b.藉着基督的温柔、和平劝你们：在这接下来的几章经文里，保罗对待哥林多基督徒的态度，变得有几分“疾言厉色”。然而，他完全是藉着基督的温柔、和平劝导他们。

c.就是与你们见面的时候是谦卑的，不在你们那里的时候向你们是勇敢的：在这里，保罗揭示了他和哥林多基督徒之间一个存在严重分歧的地方。他们说保罗本人是内向懦弱的，但保罗的信却十分大胆。

i.哥林多信徒批评保罗，好像他是一只只敢在远处朝人大声吠叫的狗。他们指责保罗懦弱胆怯，在面对面的对质中只会退缩。

d.就是与你们见面的时候是谦卑的，不在你们那里的时候向你们是勇敢的：同一个人怎么能见面的时候是谦卑的，而在另外的时候又向你们是勇敢的？这难道不矛盾吗？这一点也不矛盾。那些不明白这点的人，他们认为在同一个人身上谦卑和勇敢是不可能并存的；这种人对耶稣的一生也知之甚少，了解肤浅。

2.（2) 保罗希望哥林多基督徒能改变态度，承认他的使徒身份和资格，这样他可以温柔地去见他们，而不是以严厉的态度。

有人以为我是凭着血气行事，我也以为必须用勇敢待这等人。求你们不要叫我在你们那里的时候，有这样的勇敢。

a.我也以为必须用勇敢待这等人：这等人（注：钦定本圣经作“这些人”），这句话提醒我们，不要认为所有哥林多基督徒都对保罗存有偏见。喜欢挖苦批评保罗的有可能只是一小部分人。

b.有人以为我是凭着血气行事：这是某些哥林多基督徒攻击批评保罗的另一个方面。他们声称保罗是一个凭着血气行事的人。

i.有人指责保罗是这种人，因为他们看见保罗为人似乎很矛盾：他既温柔又严厉。

c. 在接下来的内容里，保罗将捍卫他的使徒身份和权柄。重要的是，要明白使徒身份和权柄，对保罗来说，至关重要。现今，有许多自称为“使徒”的人贬低了使徒权柄的威信，使其成为一种廉价的理念。

3.（3-6）保罗是凭着血气服事吗？

因为我们虽然在血气中行事，却不凭着血气争战。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并且我已经预备好了，等你们十分顺服的时候，要责罚那一切不顺服的人。

a.因为我们虽然在血气中行事：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这世上，都有血肉之躯，从这种意义上讲，保罗承认他在血气中行事。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和哥林多基督徒一样面临同样的困惑和问题。然而保罗想要清楚说明一点，他不凭着血气争战。

b.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保罗争战，他所用的不是物质的武器，而是属灵的武器，适用于属灵的争战。

i.保罗拒绝使用属血气的武器。这不是指诸如刀剑、枪矛之类的物质武器。他弃而不用属血气的武器，就是他的对手所用的操纵、欺骗等手段。保罗不会选择其他人所用的属血气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使徒资格。

ii.在以弗所书6章里，保罗陈明他所用的属灵武器：真理的带子、公义的护心镜、平安福音的谢、信德的藤牌、救恩的头盔，以及圣灵的宝剑。要拿起这些武器，就需要倚靠神，而非依靠属血气的手段。然而这些武器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

iii哥林多基督徒偏向依赖属血气的武器，推崇以这种武器来打基督徒面临的争战。

· 不用真理的带子，相反，他们以操纵为争战的武器。

· 不用公义的护心镜，相反，他们以成功的形象为争战的武器。

· 不用平安福音的鞋，相反，他们以油滑狡诈为争战的武器。

· 不用信德的藤牌，相反，他们以权利的感知为争战的武器。

· 不用救恩的头盔，相反，他们以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为争战的武器。

· 不用圣灵的宝剑，相反，他们以人的计谋策略为争战的武器。

iv.耶稣以属灵的武器，来为我们的救恩而战。腓立比书2章6-8节描述了这种争战：他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人的样式。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这种倚靠谦卑顺服而赢得的胜利，冒犯触怒了哥林多基督徒，因为它看起来如此“软弱无力”。属血气的、属人的方式是压倒、支配、操纵，以及靠耍手段、玩花招取胜。而耶稣所用的、属灵的方式则是谦卑虚己，向己死，成为神的管道，让祂通过你彰显祂的复活大能。

v.“离了教会的大觉醒和大复兴，我们正在打一场输掉的战役，因为我们从属血气的层面上进行抵抗。”（雷德帕斯，Redpath）

vi.我们的属灵武器为世人所蔑视，却是鬼魔势力所畏惧的。一旦我们拿起真正的属灵武器战斗，就没有任何掌权的、有能的能够抵挡我们。“正如人口中吐出的唾沫能够屠蛇，神忠心仆人口中吐出的唾沫也同样消灭杀死邪恶的想象和属血气的理辩，这些都是区域鬼魔的军团，有着源自古蛇的狡诈。”（约翰·特拉普，John Trapp）

c.攻破坚固的营垒：在这段经文里，坚固的营垒是指错误的思想和观念，与神的真知识和神的本性相悖的思想观念。这些坚固的营垒的表现是，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

i.这种对属血气手段的依赖和属血气的思维习惯，是真正的坚固营垒。它顽固地扎根在人的心灵和头脑中，根深叶茂，我们的所有行动和思维都带上它的色彩。看重属世之物，宝贵属世之道，这种思想根深蒂固，要放弃十分不易。然而，神有大能，可以真正拆毁这些坚固的营垒。

ii.在保罗出生前大约五十年，在他的家乡基利家（注：又译“西里西亚”），罗马军队摧毁了许多岩石修筑的堡垒，好打败那些在堡垒中藏身的海盗。也许，保罗曾见过这些废墟，触景生情，想到了当年征服这些堡垒进行过的艰苦战斗。

iii雷德帕斯（Redpath）谈到一种实际的方法，可以拿起属灵的武器战斗，并且摧毁坚固的营垒：“当种种议论出现，当消息传来某某人说了某些话，他们的不善已经传递给我们，指责的话已经说出，而肉体会说，‘反击！’我们若拥有属灵的认识就能明白，任何人议论另一个人的任何话，其实远远没有真相糟糕——只要我们能明白的话。因此，我们没有理由反击，却有一个降服并忘记的好理由。”

iv.赞美神，我们能拆毁坚固的营垒！克拉克（Clarke）怀着崇敬的心情讲述了历史上的一座坚固营垒是怎样被拆毁的：“以同样的方式，宗教改革的教义，靠着神的大能，拆毁（摧毁和夺回）整个教皇制度；不是顺服教皇（地上假冒的、属神的牧者），而是顺服基督，祂是唯一的、全能的教会之首，【祂的统治】得到建立，特别是在大不列颠，这得胜还将继续下去。哈利路亚！无所不能的耶和华神统治万有！”（亚当·克拉克，Adam Clarke）

d.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属血气的、属世的思维方式和行事方式，是各样的计谋（注：新国际版圣经翻译成“诡辩”），抵挡属神的思想和方法的计谋（诡辩）。它们企图诡辩反驳神，声称它们是更好的方式。它们高举自己拦阻人认识神。它们认为自己更聪明、更老练、更有效、更有能力，比神的方式方法更好。拥有属血气、属世思想的人，认为自己比神知道得更多！

i.我们必须提醒自己记住一点：保罗谈到的是基督徒中存在的属血气、属世的思想。在这里，他所说的并非世人，而是哥林多的基督徒。他们才是心灵和思想中存在坚固营垒的人。他们想出各样的计谋，想以诡辩（注：参见新国际版圣经）驳倒神的思想和方法。他们坚持那些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喜爱操纵的手段、成功的形象、油滑的言语、权利的感知、属人的计谋策略，喜欢以势压人作威作福，倘若我们认为这些只是存在于不信之人中的问题，那我们就大错特错了。保罗指出在教会里存在的这种信徒心灵和思想上存在的问题。

ii.“因为没有什么比属肉体的智慧更抵挡神的属灵智慧，也没有什么比人的自然能力更抵挡神的恩典。”（加尔文，Calvin）

e.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要与这种属血气的思想和行为抗争，就要将我们的心思意念夺回，使之顺服耶稣。

i.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开始以这种属血气的方式去思考，就必须立刻止住这种念头，夺回我们的心思意念，使之顺服耶稣，而且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罗12:2）。

ii.首先，保罗针对的是哥林多基督徒思想上的问题，指出他们的思想是属血气的、属世的。因为有这种思想，所以他们藐视保罗，认为他是“软弱的”，还怀疑他没有使徒的资格。然而，保罗的原则可以应用在更广泛的事情上。我们不是各种念头的无助受害者或被动的接受者。我们可以选择止住错误的念头，将所有的心意夺回……顺服基督。情欲的念头、愤怒的念头、恐惧的念头、贪婪的念头、苦毒的想法、邪恶的想法——它们都属于应当夺回的一切心意，使之顺服基督。

iii有人可能会反驳：“我不希望任何人夺得、控制我的思想。我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被耶稣夺得、掌管。我希望自己的思想是自由的。”至少从两点来说，这种观念是错误的。首先，你必定身有所属；归根结底，我们要么事奉耶稣，要么事奉撒但。其次，如果你是一名基督徒，那你就是耶稣基督购买所得的财产。你是属祂的。哥林多前书6章19-20节，这样阐述道：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这圣灵是从神而来，住在你们里头的；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因为你们是重价买来的，所以要在你们的身子上荣耀神。

f.并且我已经预备好了……要责罚那一切不顺服的人：保罗已经准备好，要与哥林多基督徒对质，若他们自己不愿，他就要来拆毁存在于他们中间的坚固营垒。

i.“要责罚那一切不顺服的人”，许多释经家认为这句话取自罗马军事法庭。保罗表示，“在这场战斗中，我们都是士兵，我准备引入一些纪律，建立一支讲规矩、有纪律的部队。”

ii.等你们十分顺服的时候：保罗认为除非顺服耶稣的人下定决心，否则与那些不顺服的人对质毫无意义。他会给那些想放弃属血气武器的人时间。然后，对于不愿放弃属血气武器的人，他必来责罚这些悖逆之人。

iii“在这里，使徒为所有的教会设立了一个规矩、一种模式，就是当有许多人不服规矩、任意妄为时；不要急于将他们逐出教会，而是要循序渐进；首先，要使用一切公正的方法，耐性十足地等候，逐渐管束限制他们，让他们尽自己的义务，要通过一切温柔公正的手段来逐渐管束限制；然后，只向那些不愿悔改、拒绝矫正的人，施行惩戒，彰显神的荣耀，维护神的荣誉。”（普尔，Poole）

4.（7）哥林多基督徒倚靠肉体，凭外表作判断。

你们是看眼前的吗？倘若有人自信是属基督的，他要再想想，他如何属基督，我们也是如何属基督的。

a.你们是看眼前的吗？（注：钦定本圣经翻译成“你们是看事情的外表吗？”）保罗指出哥林多信徒中好事者的症结所在。他们只看外表（注：参见钦定本圣经），而从外表来看，保罗相貌平平，手无缚鸡之力。

i.从外表（注：参见钦定本圣经）来看，保罗的确其貌不扬。这是早期基督教文献中一段描写保罗的文字，这篇文章大约写于公元2世纪左右：“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秃头、罗圈腿，身体健康，眉毛相连，鼻子有些类似鹰钩鼻。”（引自克鲁斯【Kruse】)如果这段描述和保罗的长相有一点点挂钩，那他就和迷倒众生、英俊潇洒这类词语毫不沾边。

ii.“对于那些通常能在世上小民中赢得赞扬和声誉的事情，保罗一窍不通，所以他被视为凡夫俗子中的一员，受到鄙视。”（加尔文，Calvin）

iii不过，他们只凭外表来认识保罗，他们对他的认识相当肤浅。那些指责保罗的人，声称保罗是个“两面派”——通过他的书信展现了他的一种面目，而透过他本人则展现出他的另一种面目来——他们真的不了解保罗，对他认识十分浅陋。

b.他如何属基督，我们也是如何属基督的（注：钦定本圣经翻译成“他属基督，我们也属基督”）：保罗在说，“如果你们声称自己属于耶稣，就应该好好瞧一瞧自己。或许，你们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威武有力，但你们是属耶稣的。如此，我们也属基督（注：参见钦定本圣经）。”

i.我们中没有人希望别人仅凭外表来判断我们。我们常常希望人们明白我们的心意。然而，哥林多基督徒却不会推己及人，他们希望别人明白他们的心意，却不会同样对待保罗。

ii.保罗的意思并不是试验使徒的身份、资格是错误的；而是哥林多信徒用了错误的试验方法。他们仅凭外表来判断。

5.（8-11）作为一名使徒，保罗怎样看待自己的权柄。

主赐给我们权柄，是要造就你们，并不是要败坏你们。我就是为这权柄稍微夸口，也不至于惭愧。我说这话，免得你们以为我写信是要威吓你们。因为有人说：“他的信又沉重、又厉害，及至见面，却是气貌不扬、言语粗俗的。”这等人当想，我们不在那里的时候，信上的言语如何，见面的时候，行事也必如何。

a.我就是为这权柄稍微夸口：保罗似乎不太喜欢提到自己的权柄。这是因为他是一个谦卑、敬虔的人。在这里，他用了“夸口”一词，表达了一种夸张的、近乎自嘲的语气，来表明他宁愿不谈自己的权柄。对他来说，这就像是在“自夸”。保罗明白，如果哥林多基督徒愿意承认他的权柄，这样他就不必再为这权柄稍微夸口了，情况就会好得多。

b.主赐给我们权柄，是要造就你们，并不是要败坏你们：保罗明白耶稣赐给教会权柄，是为了一个缘故。他应当用这权柄来建造教会（造就），而不是毁坏（败坏）。

i.神赋予的每一个等级的权柄都是如此。在教会、家庭、工作场所和统治机构中，神已经设立了各种等级的权柄，确立了服从的原则。祂这样做是为了建造，而不是为了毁坏。

c.我说这话，免得你们以为我写信是要威吓你们。因为有人说：“他的信又沉重、又厉害，及至见面，却是气貌不扬、言语粗俗的。”哥林多基督徒中藐视保罗的人，觉得他们“证据”在手，可以证明他们反对保罗是有理由的。这“证据”就是，从保罗所写的信来看，他似乎是个严厉强硬的人，但见了面，却发现他本人是个相貌平凡、性格软弱的人。因此，他们以此作为“证据”，藐视保罗为人软弱，两面三刀。

i.仅凭外表（注：参见钦定本圣经）来判断，是他们最大的错误。藐视保罗的人议论保罗，说他“及至见面，却是气貌不扬”。这说明他们只看保罗的外表。他们还议论保罗，说他“言语粗俗”。这说明他们只注意保罗讲道的风格和表现手法，却不听信息本身。

ii.保罗为人谦卑，完全倚靠神的大能，而不是他自己的人格力量，再加上他强有力的书信，这些成了某些人攻击保罗的理由。他们说保罗就像一只狗，只敢在安全的远处疯狂嚎叫，一旦到了面对面的时候，却畏缩怯弱，成了个懦夫。

iii通过使徒行传的记载，我们可以了解保罗怎样刚强壮胆努力服事，这就让我们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这样说保罗——“他的信又沉重、又厉害，及至见面，却是气貌不扬、言语粗俗的”。在与哥林多基督见面的时候，有可能保罗病得很重，糟糕的身体状况，可能让他给人留下这种印象。

iv.与此同时，无论保罗见面时身体上的虚弱、言语的平淡只是暂时的，还是一直如此，保罗都不会为此烦恼。他知道每当他软弱的时候，就是神的能力更多运行，更多彰显在他身上的时候。

d.这等人当想：在信中保罗写得明明白白，向鄙视他的人清清楚楚阐明了自己的观点。“倘若你们想要一个‘严厉强硬’的保罗，你会见到的。我会带着我在信中所展现的所有权柄来见你们。”如果哥林多的基督徒明白保罗的态度是多么认真，他们就会接受这个严肃的警告。

i.或许，哥林多基督徒中的好事之人想要的是一个一贯温和的保罗，这样的保罗是可以任由他们鄙视、摆布的。然而，如果他们不悔改，他们就会得到一个始终如一的保罗——却是一个始终严厉的保罗。

B.衡量服事的正确与错误标准。

1.（12）衡量服事的错误标准。

因为我们不敢将自己和那自荐的人同列相比。他们用自己度量自己，用自己比较自己，乃是不通达的。

a. 我们不敢将自己和那自荐的人同列相比：无论保罗的反对者和批评者是谁，他们都是一群自视甚高、自命不凡的人。保罗才不会将自己与这些属血气的、属世的人相提并论、同列相比。

i.已经有很多准备好要自荐的人了；大多数人虽没有公开这样做，却是私下里在他们的心思意念里举荐自己。“他们也狂妄自大、骄傲自负；他们在自己身上寻找成就，因着对自己的爱，他们不难发现这些成就；因为在自爱的人看来，真实和虚构的成就都是一样的。”（克拉克，Clarke）

ii. “哦，要祈求【神】保护我们脱离这险恶的、自我高举的险峰。要查考那使人自由的完美法则，要亲近神。我们越靠近神，就越能看清自己骨子里的败坏。”（特拉普，Trapp）

b.用自己度量自己，用自己比较自己：为什么那些批评保罗的属血气的哥林多信徒如此自命不凡？这句话解释了其中的原因。他们以属世的方式思考问题，他们只是以自己衡量自己（注：新国际版圣经翻译成“以自己衡量自己”，和合本圣经作“用自己度量自己”），用自己比较自己。

i.这意味着两件事。首先，这样做意味着把自己当作衡量别人的标准。第二，它意味着把别人当作衡量你的标准。

ii.至少有两个原因，可以证明这种做法是错误的。首先，在哥林多基督徒中似乎没有多少真正属灵的人可以树立一个好榜样，让他们用来比较自己。成为哥林多信徒中最属灵的人，这话算不算是一种恭维？其次，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因为它只是按照人类的尺度来衡量，注重的是外表。当我们让圣灵透过神的话语来衡量我们时，祂就以神的尺度来衡量我们，而神所看的是内心。

iii这个观念需要传达给今天的牧师和教会领袖：不要以自己衡量自己；不要用自己比较自己。假如从外表上看我们更成功，我们要当心，不要把自己当作衡量别人的标准，觉得自己比别人优越。另一方面，如果从外表上看别人更成功，我们也要当心，不要把别人当作衡量我们的标准，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c.乃是不通达的（注：钦定本圣经翻译成“是不明智的”）：关于哥林多信徒用自己度量自己，用自己比较自己的做法，这是一句简单的分析总结。这样做是不明智的。这样做实在不聪明。这种做法不是从神来的。

2.（13-16）衡量服事的正确标准。

我们不愿意分外夸口，只要照神所量给我们的界限，够到你们那里。们并非过了自己的界限，好像够不到你们那里，因为我们早到你们那里，传了基督的福音。我们不仗着别人所劳碌的分外夸口；但指望你们信心增长的时候，所量给我们的界限，就可以因着你们更加开展，得以将福音传到你们以外的地方，并不是在别人界限之内，藉着他现成的事夸口。

a.照神所量给我们的界限：保罗在教会里的权柄并不是无限的。神赋予他的，是有范围界限的权柄，而这界限包括哥林多基督徒在内，尤其是因为保罗是这个教会的创建人（因为我们早到你们那里，传了基督的福音）。

i.界限的概念来自比赛中为赛跑者划分的跑道。哥林多人会明白这一点，因为他们热爱比赛，还在哥林多（注：又译“科林斯”）举办了著名的地峡运动会。保罗的意思是，“我在自己的跑道上跑步，没有介入别人的跑道。”

ii.所有神圣的权柄都有其界限。对掌权者来说，重要的是不要滥用权力，逾规越矩、行使权柄；对权柄之下的人来说，重要的是要承认他们处于权柄的界限范围内。

b.你们信心增长的时候，所量给我们的界限，就可以因着你们更加开展：随着哥林多基督徒的成熟和拓展，他们的教会将会成长，并且拓殖出许多别的教会。保罗的权柄界限将因此而得到扩展。

c.我们不仗着别人所劳碌的……并不是在别人界限之内，藉着他现成的事夸口：为什么保罗要强调他没有逾界，也不会逾界在别人的范围内行使权柄？有可能这正是他的对头在哥林多基督徒中所做的事。他们想要在保罗的界限之内，藉着他现成的事夸口。

i.与此相反，保罗热心于将福音传到你们以外的地方。他对在别人的基础上建造不感兴趣，也不想插手别人的权柄范围。

ii.“一个人强行插手其他人的劳动成果，在一群基督教信徒中散播怀疑与纷争，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分裂，这样他就可以从中获利，为自己分得一杯羹。这是卑鄙的、可憎的、极其有罪的……这是一种在教会中盛行的邪恶，在各个时代都有；目前，在基督教世界中有许多这样的事情，基督教因此蒙羞。”（克拉克，Clarke）

3.（17-18）得到主的称许，才是要紧的。

但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因为蒙悦纳的，不是自己称许的，乃是主所称许的。

a. 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注：钦定本圣经翻译成“要夸耀的，该夸耀主”）：这句话引用自耶利米书9章24节，藉此保罗责备哥林多基督徒中的某些人。这些人要么以夸耀保罗为荣，要么以反对保罗为荣。这些做法都是保罗所批驳的，由此我们可以明白，我们不应该以自己夸耀，以另一个人夸耀，或者以反对某人为荣——我们应当单单夸耀主（注：和合本圣经作“指着主夸口”），以主为荣。

i.或许，保罗希望唤醒哥林多信徒的记忆，让他们想起他所引用的耶利米书中的这段经文内容：耶和华如此说：“智慧人不要因他的智慧夸口，勇士不要因他的勇力夸口，财主不要因他的财物夸口。夸口的却因他有聪明，认识我是耶和华，又知道我喜悦在世上施行慈爱、公平和公义，以此夸口。”这是耶和华说的（耶9:23-24）。哥林多基督徒正是前一种类型的典型，他们以智慧、勇力和财物夸口，却不夸耀神，以神为荣。

ii.夸耀神的最棒之处就是，我们随时随地都能做，无论在任何景况中都能夸耀神。没有人太过高明，以致他不能夸耀神。没有人是太卑微，以致他不能夸耀主（注：和合本圣经作“指着主夸口”）！

b.因为蒙悦纳的，不是自己称许的，乃是主所称许的：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成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神怎样评价我们，而且祂的话将永远立定。

i.保罗想要得到哥林多基督徒的尊重，但他这样希望是为了他们的缘故，而不是为了他自己。保罗知道他们拒绝接受他，结果伤害的是他们自己的属灵成长和成熟。至于他自己，保罗以得到主的称许而满足。这是每个基督徒，尤其是参与服事的每个人必须达到的境界。自己举荐自己，自己称许自己，是危险的。

ii.“事实上，在基督教教会，自夸自耀的行为应该受到怀疑，被视为不合格的标志。”（休斯，Hughes）